正如他所说,他本人并不是神木族。
与其说王玄之是个变态,倒不如说是宋如刺激到了他所有的不安。
梦境其实是人潜意识的集合。
他怕她会走。
他怕留不住她。
那种强烈的害怕失去她的恐惧,催生出了扭曲的藤蔓。
这是他没有安全感的一种具象表达。
他把她捆起来,她就逃不了了。
宋如抬起那张床,狠狠地砸向王玄之。
她的动作很暴力,在她扬起手的时候,长长的圣袍向下垂落,露出皓腕间的细细金链。
在那整张床都碎裂的声音中,王玄之敏锐地捕捉到了链条上叮铃叮铃的铃铛声,露出一个无比愉悦的笑容,“仙儿,其实我早就想把你锁起来了,很早的时候,你太会骗人了,永远不会属于我,那么我起码能困住你,让你眼里只能看得到我一个人。”
宋如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
王玄之一点也不在意那些碎裂的木屑扎进他的衣服里,把本来好生生的白袍到处都弄的皱巴巴的,而是单纯被几声微弱的铃铛声取悦到了。
如果爱情的本质,真的是一场支配与被支配的游戏,那么宋如永远是占据上风的支配者,立于不败之地。
验证了这一点,可宋如心里却并没有王玄之所说的那种“操控他的成就感”,反而满满都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