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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就待在南境的孤儿院。

我的儿子,本来该是纪家唯一的血脉后代,本来该锦衣玉食,就像裴天赐那样,是裴天赐夺走了他的一切!

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啊!

纪心柔你扪心自问,倘若你打从一开始出生,就有人抢占了你的身份,你被扔进孤儿院,她却霸占着纪家女的一切,你又该是何等痛苦,何等绝望?

为什么那时候沉浸在失去纪家人的痛苦里,却一眼也不肯看看这个亲生儿子呢?

花媚容拿出一件裴天赐穿过的旧衣服,让我给天落穿。

明明那件衣服把落儿的骨头都勒疼了,他却还笑着说:“谢谢娘亲。”

纪心柔你该死,你真的该死!

你把利用你的仇人当成是宝,却把真正爱你的人当成是草,你既对不起纪家,也对不起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凭什么能自诩虔诚地来赎罪?我根本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可笑我两世,每一世见到落儿的第一面,都不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模样。

前一世我怪罪他咬不好裴天落三个字的发音,认为他辜负了三哥一片心意。

这一世我却眼红他穿九曲灵绸,还以此自我安慰,说他流落在外也过的很好,因此就能没有身为一个母亲却失职的愧疚感了吗?

裴天赐一次次陷害裴天落,明明手法那样拙劣,我却全都信了。

裴天落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放干了所有的血,圣主却趁机想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