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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默片刻,殷余景收回视线转身走到桌边。

他拿起一支止痛剂,坐在旁边,“你觉得我对你很严厉吗?”

“只不过是指导官应该做的。”

所以他能理解。

“不要装傻。”殷余景抬起手中的药剂瓶,玻璃瓶口抵在有些苍白的唇边,“庄弈,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对你是很严格。”

庄弈沉默了一瞬,笑了笑,“骆译刚刚还说,你很纵容我。”

殷余景喝下了止痛剂,眼睛望着庄弈,“那你觉得我是对你纵容多一些,还是严格多一些。”

庄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庄承安给殷余景打来了电话。

庄弈听不见庄承安在说什么,只看见殷余景嘴边的笑容怪异起来。他看向庄弈,“庄承安为你申请到联系庄仲余的机会了,现在你可以过去了。”

他喝了另一瓶药,眼睛上挑,意味深长说道:“希望你能如愿。”

——

庄弈去了庄承安的实验室,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实验室里只剩下了庄承安一个人。

他看了庄弈一眼,“跟我来。”

庄承安带着庄弈到了通讯室,联络到了庄仲余。

视频对面,庄仲余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泰然自若地喝着茶,“承安已经告诉我你的意思了。我能问你一句为什么吗?”

“因为我想。”

庄仲余皱起眉来,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屑和不可置信,“仅仅只是因为你想?”

庄弈坐了下去,平视着庄仲余,“我确实是您孙子,但是也不是一个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得乖乖听话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