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肯定是鳌拜,鳌拜一定是为了自己女儿不被人影响后位,咦,也不对,自己一个小婢女怎么可能影响到后位,就算皇帝肯,爱新觉罗家祖宗也不肯。
叶棠棠终于恍然大悟,恐怕是瓜尔佳氏拿着鸡毛当令箭,然后唆使鳌拜在宫中的心腹来杀了自己,好让小皇帝只爱她一人,蠢死了。
她想通之后,杏眸幽幽望着宫女,“我猜是中堂大人吧。”见宫女瞪大眼睛,笑了笑,“我这么笨都猜得到,皇上怎么不知道?再说了,中堂大人那般聪明,怎么会为难一个弱女子,还是皇上最爱的弱女子,你没有想过当中有什么猫腻?”
宫女一时愣住,他见到嬷嬷拿着鳌中堂的令牌,自然信以为真,没想到这个少女言辞凿凿,似乎是有人假借中堂大人的手,不会的,令牌不会是假的。
她呸了一声,“任你巧舌如簧,今天我也要杀了你。”
此时叶棠棠又有了个新发现,这个宫女男不男女不女,身形高大,声音尖细,最主要这么热的天,大家都恨不得把领子和袖口拉低一点再低一点,这个宫女却把领子拉得高高的,遮住脖子,言行举止怪里怪气。
难道她其实是个太监,为了掩人耳目,扮成宫女?想到清代太监的各种说法,她瞬间有了个办法。
一脸悲切道,“我知道了,今天难逃一死,我这包金元宝都给你,求姐姐答应一点事请。”
宫女接过荷包,掂了掂,重重的一包,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由声音缓了缓,“说吧。”
叶棠棠抹了抹眼泪,样子楚楚可怜,“皇上曾经送我一颗他发辫上的东珠,这颗东珠沾染了龙气,皇上是真龙天子,沾染过龙气的东珠更是珍贵非凡,我带着它,就算是黄泉路上,地府之中,也能来世投个好胎。”
见宫女眼神越来越亮,叶棠棠知道说到他心坎里,“再说你一定会折磨我的,就算尸体不全,带上东珠,来世也会是个完完整整的人。”
宫女心中一动,完完整整的人?他是个残缺的,若是有了东珠,来世就不会做一只母骡子,忙压低声音,“把东珠给我,我可以给你个痛快,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
“不,我不会给你的,我要带上它。”叶棠棠故意拒绝,果然宫女上当了,“那我就用刀一块块割你的肉,让你痛苦而死。”
“我给你,别割我的肉。”叶棠棠哭哭啼啼,眼睛通红,宫女见她这般害怕,不疑有他,催着她快去拿东珠。
叶棠棠带着宫女走到墙角的一个红木大箱子,用力想要打开,只是她力气小,怎么都打不开,那名宫女皱眉上前帮她打开箱盖。
箱盖中央放着一个紫檀木首饰盒,叶棠棠故意垫着脚尖要拿,只是她身量不足,取不到盒子,宫女有些急,一把推开叶棠棠,伸手去捞那个盒子。
说时迟那时快,叶棠棠扯过将箱盖,用尽浑身力气猛地盖上,重重的箱盖从高处闪电般落下,正好撞在宫女的两只手手指上,十指连心,痛得他一声惨嚎。
叶棠棠趁宫女痛的鬼哭狼嚎时候,举起旁边的大花瓶,狠狠砸在他的头上,趁着他头晕眼花东晃西晃的时候,拔腿就往外跑去。
叶棠棠逃出院门的时候,不禁回头望了望,见那个宫女扶着院墙,脚步踉跄,正狠狠瞪着她。
她心里一阵恐慌,这个宫里谁知道哪个人是鳌拜的党羽?她应该往哪里逃?突然想到小皇帝叮嘱,有事情找太皇太后或者苏麻喇姑,不由往慈宁宫奔去。
她速度飞快,一边逃一边往后看,虽然那个宫女没有追过来,但是她还是心中害怕,慌里慌张逃跑,不小心猛然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一怔,见是一个低着头的小宫女撞到自己怀里,有些恼火的推开,“什么事慌慌张张。”
叶棠棠被这人一挡,收脚不及,跌倒在地,抬眸望去,竟然是墙头草遏必隆?想到小皇帝所说,遏必隆被太皇太后宣到宫里办事,难怪在慈宁宫门口遇见他。
她连忙起身,道了个万福,“见过钮钴禄大人,是我莽撞了。”
没想到遏必隆一把拉住她,秀目直直望着她,眼神迷茫怅惘惊讶混合一起,良久,嘴唇哆哆嗦嗦道,“霍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