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末瓷曾经被绑架拐卖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一位千金凭白消失了五年,只要有心打听基本都能知道。

末瓷对予靳年知道这件事没感到意外。

“嗯。”

“他们对你很好。”

末瓷往毛毯里缩了缩。

“嗯。”

“他们的意外去世……和你有关。”

予靳年是陈述语气,虽然这些事资料上没有写,但是根据前因后果和末瓷的种种反应,不难推断出。

看到几乎缩成一团球的女孩,予靳年知道自己猜对了,也知道自己问错了。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

一滴眼泪砸在了毯子的绒毛上,滚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因为我执意要他们从大山里出来,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如果他们一直呆在大山里,那场车祸就不会发生。”

末瓷的脸埋在臂弯里,声音呜咽。

这些伤痛、自责、愧疚埋藏在心里太久太久,久到在心里溃烂成伤,也找到让他们重见天日的机会。

父亲,她不能说。

哥哥,她也不能说。

周围没有一个人能听她说,她就只能埋在心里,然后每年来墓碑前说。

但是今年,她的诉说被予靳年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