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完又给沈倪拨了个电话。
沈倪没不接,那边风声紧凑, 她在风里嘶了口气。
沈清突然就舍不得说她了,声音干巴巴地问:“哪儿呢。”
“刚下火车。”沈倪说。
南方的冬天真是操-蛋。
比她想象中冷好多,风跟中了邪似的直往衣服里钻, 还带着连厚羽绒服都挡不住的湿冷。往火车站前的小广场一站,从脚趾到脚脖子, 直接成了两坨冰块。
沈倪被冻得原地哆嗦,声音都抖出了韵律。
沈清听着她哆嗦, 默了好一会儿,妥协:“算了。”
随着她挂电话。
不远处“住宿上二楼”的红色霓虹灯, 在坚持了小半年之久后, 终于啪嗒一下短路,彻底变灰。
小广场瞬间又昏暗了许多。
她回南山镇了。
偌大的帝景花园空荡荡的。
声控灯从一楼后厨一路亮到二楼角落那间房门口。
有人在外面小声问:“您要用餐吗?”
许久, 里面才有人回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