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沈倪愣了会儿神,恍然间外面的敲门声逐渐逼近。
江以明没等薛成俊找过来,倏地松开手,径直拉门而出。
走廊的吊灯映在她眼底,她不习惯地眯起眼,余光看到薛成俊小跑过来,还看到了江以明离开时利落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被搅得天翻地覆。
她强忍住没掉眼泪,手背抵在眼皮上。
别走啊,她在心里喊。
薛成俊跑到她身边,问她:“怎么回事,出来这么久?他没怎么样吧?”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她唇上。
薛成俊突然失语。默了许久,才说:“你要去下洗手间吗。”
“嗯。”沈倪闷声点了点头。
直到恢复常态,沈倪才返回宴会厅。
她和薛成俊坐回原先的位置。
台上江诚正在向众人正式介绍他的小儿子。江诚说,将来,医院的董事位置是给江以明的。
而后,她看到台上那些人各自演绎着自己的角色。
父亲最像父亲,后妈花容失色,只有被卷入话题中心的那个人始终神色寡淡。视线越过整个宴会厅,若有似无地落在某个角落。他的唇角自嘲似的勾着,下唇添了新伤,就那么一点没处理直接站上了厅台中央。
像道血色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