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明把大橘身上蚕蛹似的毛巾层层解开,手掌朝她平摊:“给我吧,吹毛时候它会挠人。”
“我可舍不得让它挠你。”沈倪说。
“那挠你?”
两人之间静了片刻。
沈倪笑笑:“那你肯定舍不得。”
推来推去,最后还是江以明抱猫,沈倪来吹。
大橘起初挺乖的,躺在怀里也不动弹。
吹了没几分钟,耐心告罄,爪子在半空瞎扑腾,想下来。
江以明换了个让它更有安全感的姿势,它勉强又待了几分钟。不过也只是几分钟而已,安静过后立马又闹腾起来。
沈倪给它吹脚底,它一个劲地缩,还伸了爪子。
她一没注意,指腹就被挠了条很细的口子。
伤口不深,所以沈倪刚被挠的那会儿一点感觉没有。
倒是漫天乱飞的毛,把她折磨得太痛苦了。
细细软软的猫毛往眼睛鼻子里钻,她忍不住喷嚏,连打了好几个。
猫没吹一半,眼睛、鼻尖都红了。
可怜兮兮的,像哭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