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都不在了。
再多说什么都无法考证。
沈应铭把孩子抱回家枯坐了一夜。
他不想等她长大,告诉她你无父无母,不想告诉她你的母亲未婚怀孕离开家,你的父亲姓甚名谁都确定不了。
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天亮的时候,沈应铭推开主卧房门,问季容:“我们再要一个小孩吧。”
季容笑笑:“我也想过,清清有个妹妹就好了。”
他们给襁褓里的女婴取了名,叫沈倪。
这场谎言编织了很多年。
从沈应铭到季容,再到已经先懂事的沈清。
所有人都把沈倪放在网里,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沈应铭一直以为谎言可以永远延续下去。
他没想到,就是那么一次小小的不注意,就让沈倪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她鬼灵精怪,自己还能有法子去做亲子鉴定。
沈倪跑来质问他的时候,他情急之下撒了个拙劣的谎。
舒画的名字是临场现编的,身份也随口套了假。他只是不想让沈倪觉得自己的出生不明不白。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父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