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倪声音发虚,喃喃:“她,是什么样的人。”
“好久了,记不太清了。”
老奶奶想了想,摇头:“我只记得大着肚子,也没见她家人。不知道怎么就来我们镇上了。不过你放心,你这屋子后面都空着,没再有什么奇怪的人租过。”
耳边说话声、吵闹声如潮水般褪去。
沈倪耳鸣得厉害。连小孩的哭闹声都从脑中慢慢隐去。
她心虚,她想跑,脚下却生了根。
来南山镇的路上,她还在和沈应铭生气。
就着那一股冲劲儿,想来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想找找她亲妈存在的蛛丝马迹。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像所有母亲一样温柔吗?
她如果还在,也会跟季容一样爱她吗?
卧室那扇门紧闭。
那是一个人存在留下最多证据的地方。
沈倪起初以为自己怕在那找不到蛛丝马迹而失望。
现在面临一地鸡毛才突然明白,自己其实是怕,怕找到的结果让自己大失所望。
她站在人群外,在人声鼎沸中听到了虚空。
沈倪想起离家出走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