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倪再问,老板也真是如他所说,其他都不知。
装好新空调,沈倪出门补给了点生活用品。
回来路上刚好在巷子口碰到江以明,这个点他应该是去医院换班。
还是那身配色极其冷淡的衣服。黑发细碎散在额前,衬得他肤色更显冷白,倦色也更明显。
每天进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沈倪一点都不想顺他莫名其妙的态度。
巷道狭窄,她大着胆拦住对方,先发制人:“我事先声明啊,我其实一点都不想主动和你说话。但——”
她着重顿了顿:“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以后好歹是邻居,有什么你就明说。”
静立许久。
沈倪听到他敷衍地从嗓子眼发出回应,然后说:“我没有回京的打算。”
沈倪:“……?”
鸡同鸭讲?回什么京?京城的京?
沈倪沉默的空隙,江以明显出不耐,再次重复道:“需要说的更明白吗。这次准备返京的援乡医生里,没有我。”
这——和她有关系吗?
沈倪消化了半天:“所以你也是京城来的?”
江以明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沉了沉,没说话。
条件反射地,沈倪觉得自己在这种突然沉寂的氛围里,又被嘲讽了。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处于这样微妙的弱势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