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段峥嵘说, 神仙姐姐看了他那期节目,似乎还因为节目有些没睡好。
他心里隐隐地兴奋, 等待着任处安能够主动走向他、接近他。
希望神仙姐姐能和以前一样,和他无话不说——开心了和他分享,难过了跟他倾诉, 疲惫了与他抱怨, 有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最重要的人也是他。
让他做最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沉浸在一种美好的期许中,季澜突然想到任处安在《暗涌》杀青时轻轻拥他的那一下。
冷漠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了一点儿羞怯的笑意。
好希望神仙姐姐能多与他亲近一点儿,像小时候一样, 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牵着他的手, 在他疲惫又软弱的时候借给他肩膀依靠,睡前会轻轻亲吻他的额头。
这么想着,季澜忽然愣了一下。
紧跟着, 一股惶恐从他的心底狂风过境般卷起。
把他整个人冻在了原地。
心脏在不正常地鼓动着, 他微张着口, 头脑嗡嗡作响。
他好像……
不,不对,他没有。
那是神仙姐姐啊, 小时候神仙姐姐就那样对他,他现在也这样期待有什么不对的?
他只是期待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啊。
可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