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开口劝了一句:“三哥,于理不合。”
三哥素日就跟四哥不对付,仗着自己长子的身份,平日里说话就阴阳怪气的。这会子更是斜着眼睛,对四哥的劝阻不屑一顾:“于理不合,于情合。打天下的时候立下的规矩,守天下有时需要变通,四弟也忒迂腐了些。”
我拽了拽四哥的袖口,四哥不再言语了。
问题就是,不知道皇阿玛怎么就知道了,大发雷霆,训斥了三哥一顿,还罚他抄写皇爷爷的御诗前一百首。
三哥竟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我何其冤枉!背后说人短长,不符合本贝子的性格,做人坦荡赤诚最最容易,勾心斗角太累,我懒得。
其实做皇阿玛的儿子还是挺辛苦的,一共就这么我们兄弟几个,上一辈争来斗去那几年,我们哥三个每日里惶惶不可终日,都说雍亲王府口风最紧,家风最严。
看着我们都是天潢贵胄,龙子皇孙,其实我们的童年都在训斥和罚跪中度过。吃饭也不能吃太饱,多吃几口,就有谙达在旁边大声反复念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饿其体肤,饿其体肤……”
好容易捱得皇阿玛登基了,对我的管束才不那么严些个了,所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今朝……
“五弟!毓庆宫的屋顶都成了你的卧榻了,你头顶那片天岂不是成了你的棉被?你大不敬啊!”
我翻过身一看:真是流年不利,是三哥。
第193章 孟串儿番外之王爷初长成
我顺着梯子爬了下来:“瞧三哥说的,我只是躲个懒而已。”
“五弟这么小的年纪,不好好上进努力,专门想着躲懒偷闲,为兄怎能不好好教育教育你?到时候如何能为皇阿玛分忧解难?”
我翻了翻白眼,这厮真是讨厌至极,动不动就摆出长子架子,把“为皇阿玛分忧解难”挂在嘴边,恼人得紧。
“皇阿玛万岁,就算为皇阿玛分忧解难也是万年之后的事情,到时候你我兄弟可能都不会苟活于世间,三哥又何必着急上火?
哦对了,我的骑射的时间到了,三哥走好,不奉陪了。”说完我冲跪在地上请安还没有被三哥叫起的谙达挥了挥手,直接进毓庆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