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伸手揉了揉阮文的脑袋,“瞎想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要是没有你我还是棉厂的工人,每天就干那些脏活累活,哪知道人生百态,世界这么大,我也能像舅舅舅妈那样,为国为家做点事情呢?”

他从来没有怪过阮文,甚至于在文文说程心岫是为了她的家庭才和自己处对象时,他更多的是内疚。

怎么当时就没发现对方竟然还有这心思呢?

“文文,舅舅舅妈他们会为你骄傲,你也一直是我的骄傲。”

阮文抽了抽鼻子,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这锅里是放了多少麻椒,呛死我了。”

“是,都是店里的错,我们文文才不会哭呢。”

谁哭了!

她才没有。

……

阮秀芝没想到阮文抱着被子来找她一起睡。

还嚷着晚上吃多了,肚子难受。

她给阮文倒了杯水,“你这可不行,饥一顿饱一顿的,把胃伤着了可怎么办?”

“那回头您盯着我,让我少吃点。”阮文抱着阮姑姑的胳膊,“您长命百岁,等过些年盯着我,盯完我就盯着元元,好不好?”

“就你会给我找活。”阮秀芝捏了捏侄女的脸,阮文脸上再也挂不住婴儿肥了,都没多少肉。

阮文嘿嘿一笑,“那不然呢?不照看我您打算照看谁?想找个老头照看不成?”

“胡说什么呢。”

哪来的什么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