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惯着我。”谢蓟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可是铁汉也有柔情处,阮文想要保护他那一分柔情。
起码保护几次还没问题。
阮文的正月十五是在杭州这边过的,晚上在薛梅家吃了汤圆后,她跟薛梅挤在一张床上说话,聊到了后半夜这才沉沉睡了去。
薛梅看着那年轻紧致的脸蛋,“何必让自己这么辛苦呢?”
她辛苦,是为了兄弟留下的那几个孩子,可阮文辛苦纯粹是为了其他人,值得吗?
……
阮文离开杭州前,龙游路的阮家老宅又迎来了几个认亲的。
新来的厂长罗新国刚刚任职,就面临着颇是严峻的挑战,他倒是不着急,先打电话跟阮文说了这件事。
阮文思索片刻,“上一个来认亲的现在吃着公家饭进行劳动改造。”
罗新国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明白了。”
跟聪明人说话格外的省心省力,阮文往龙游路那边去,但一点都不着急。
等到她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罗新国正在那边跟人讲道理。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话显然不适用于罗新国。
他是个粗人,哪有那么多的耐心在这里掰扯到底是不是阮家人。
一言不合之后再三警告,以至于阮文看到罗新国以一敌三不落下风,十分的能打。
“你再打,你再打信不信我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