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不知情。
“养猪养鸡多累啊,不去倒是可以理解。你别着急,我说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去,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梁晓这是接手了个烂摊子,只能一点点剔除这腐肉。
阮文忽的有些庆幸,她当初退出二棉厂的竞标真是再聪明不过。
二棉厂老牌的国企也有着很多毛病。
如果不退出,回头在改革的路上也会遇到很多阻碍,反倒是会更伤人情分。
虽说她倒是不怕,但能避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既然想要改革,那就拿出说不二的气势来,说实在话你也看到了,如今市场化是越来越厉害,这是浪潮,挡都挡不住的那种。早晚你们这些国营厂也得面临残酷的市场竞争,到那时候这些冗余的组织、人员只会拖后腿。到底是现在狠狠心把这个问题解决掉,还是无视这块腐肉,等回头发生坏死影响了整体健康才追悔莫及,你得拿了主意。”
梁晓何尝不知道?
但如今陷入僵局之中,他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这不,大过年的匆忙逃离齐齐哈尔,来这边蹭吃蹭喝讨个清静。
“你既然是厂长,跟上面打好招呼,确保每年能交多少税丰富你们省的财政,至于你做什么,省里头哪能事无巨细的管着?”
这主意虽然损了些,但很实在。
如今不下定决心,日后必然会被这冗杂的组织结构拖累,到时候代价之沉重,百倍于当下。
梁晓蹙着眉头,“我就是怕上面回头左右为难,万工人闹过去……”
“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算个甚?谢蓟生!”
阮文喊了声,正在厨房忙碌的人过了来,“怎么了?”
“我说服不了他,你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