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眨了眨眼,“有咨询费吗?”
她的玩笑话让谢蓟生心情蓦的放松下来,“用我当咨询费怎么样?”
“倒是个壮劳力,去干活一天能挣几毛钱。”阮文勉为其难的点头。
她顶着黑眼圈,谢蓟生也没好到哪里去。
阮文觉得这个新年可真不怎么安生。
瞎胡扯了几句,谢蓟生忽的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母亲或许承诺了要保护妹妹。
但那并不是谢蓟生的职责,尽管田家小姨只是个弱女子,可起了害人之心的弱女子,又哪来的颜面求助于他?
过去二十五年,谢蓟生的人生没有田家这门亲戚,日后自然也不会有。
“我忽然间发现暂时支付不起咨询费,先不咨询了。”
“小谢同志这么穷吗?”阮文啧啧,“那将来嫁给你岂不是要过苦日子?”
谢蓟生看到她就愉悦,“买糖的钱总是有的,到时候吃块糖,就不觉得苦了。”
阮文哈哈笑了起来,她喜欢这样油嘴滑舌的谢蓟生。
洗了脸,阮文吃了点东西开始干活。
阮姑姑一大早就去学校了,说是给季教授送年货。
那几个小坛子里的咸菜被阮姑姑拿走了大半。她说季教授的太太就喜欢吃这个,虽然不值钱但胜在人喜欢,再拎着一盒点心,倒也是不错的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