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婶见他愚钝不化,只得狠戳儿子的额头一下,没好气地把修容扶起来,连拉带拽地弄回了屋。
等到齐婶带上门走了,修容这才抖了抖惊起的一身鸡皮疙瘩,抹了把后脖子上的凉汗,暗自庆幸道:还好,遇上了个老实敦厚的实在人,若换了旁人,今儿晚上怕是要有一场好闹了!
当夜,当何山战战兢兢地把今晚的事同舒庭逸一回禀,舒庭逸立时就把一个茶碗摔得稀碎。
“怎么,那老人家活腻歪了?”他的脸上戾气顿现。
何山忙道:“谁说不是呢,那老人家平日里待李姑娘是极好的,没想到在这事上却糊涂,属下想着大约她是想拴住李姑娘的心,所以才……”
“笑话!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岂是她能拴得住得?依我看,连醉酒都是装的!”舒庭逸哼道,“好在明儿一早就离开了,不然我非得敲打敲打这老人家几下,让她好好长长教训!”
“是,是,好在李姑娘明儿就要去萧府了。”何山道,“不过去了萧府,属下要想再去打探消息怕是不太方便了。”
“去了萧府就不用你打探了,”舒庭逸道,“有萧二替我盯着,若是出了事,我只管找他算账。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他帮我把人娶回家才行,越快越好!”
次日清早,当齐婶打开屋门时,修容早已收拾停当了。
“不好意思,昨儿贪杯了,又让您老受累把我扶回屋。”她赔礼赔得坦坦荡荡,反倒让齐婶觉得老脸一红,忙道,“应该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只是千万记得进了萧府切莫再贪杯,万一坏了人家的规矩,连你妹妹都难做的。”
“这个我明白,多谢婶子提点。”
不得不说,若没有昨晚那档子事,修容真心觉得齐婶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可表面再善良的人,内心也有阴暗的一面,这也许就是人性的复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