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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婶本打算徐徐渐近,先跟修容夸夸自个儿的儿子铺垫一番,再把有意想让她做自家儿媳的事提一提。没想到她才开了个头儿,修容便左一杯右一杯自斟自饮起来。

齐婶一看势头不妙,唯恐她喝醉了误事,忙切入正题道:“容儿姑娘,你看,你来我们家也有几个月了,丰年这孩子你也见过几次,说实话我这个当娘的真心觉得自个儿的儿子不错,模样也算周正,你看……”

话音未落,只听“咕咚”一声,修容已然不胜酒力跌落到了桌下。

齐婶:“……”这、这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齐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烂醉如泥”的修容弄回她的屋子扔到床上,直累得气喘如牛。修容则是头沾了枕头就响起了鼾声,听得齐婶哭笑不得。

唉,挺齐全的一个姑娘,怎么一沾酒就这副德性呢,真是误事啊!

齐婶走后,屋内虽然鼾声依旧,可修容的眼睛却睁得分明了。她哭笑着摇摇头,暗自叹息道:酒真是个好东西啊,它能让人装傻,还能给人解围,可惜不能常用。

另一边的将军府,舒庭逸也熄了灯,却毫无睡意,只管翻来覆去地琢磨。何曼兮、何青儿……巧得很,两位都姓何,却是远房表姐妹?没想到何家落难这些年,居然还有个远房亲戚牵连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既然有了这层关系,这位被藏匿到萧府的何小姐却也不能不管了。梁州苦寒啊,能不去当然更好。所以,若是如今的李修容能答应嫁他,那么把何青儿以陪嫁丫鬟的身份安排到自个儿府上却也不是不可能。怕就怕萧浦泽拖泥带水,仍旧舍不下她,一来二去得让人起了疑心,对那位何小姐反倒没有什么益处。

如此看来,还是走得越远越好!

正在琢磨间,窗子被人扣了三声,随即传来何山的声音:“将军,查清了,李姑娘的妹妹如今在萧大人府上,听说是萧大人花重金打扬州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