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铁青,眼神染上怨恨,怒道:“不许追,我看哪个敢追!我倒要看看,她蒋樱桃离了父母能把日子过成啥样?”

蒋老蔫刚挪动半步的脚被冻在原地,他最怕老婆子发火。

“老蔫叔,覃婶子,你们不要担心,樱桃那我会照看,有什么事我通知你们。”樊东升拍了拍松林的肩膀,转身追着蒋樱桃而去。

“樱桃,你慢点走。”

樊东升人高腿长,几步就赶上蒋樱桃。前面乌黑油亮的大辫子随着主人甩来荡去,他手痒得不行。

飞快的扯了一下。

仿佛,从未分别过。

“樊东升!幼不幼稚?”

蒋樱桃气笑,停下脚步,似笑非笑乜着对方。

“樱桃,蒋樱桃!”

你回来了,真好。

樊东升小麦色的脸上还带着上午干活留下的汗渍,牙齿白到发光。他居高临下,敛眉低笑,“不要和覃婶子怄气,她只是心疼你。”

“哟,当说客?”

蒋樱桃把长辫子甩到胸前,继续前进,“我进门连口水都没喝着,她就恨不得把我立马扫地出门。你说,那有这样当妈的?”

樊东升自然而然接过包袱,困扰三年的问题在喉咙翻滚,却还是不敢问出口。他嬉皮笑脸的打了个响指,说:“樱桃,这上蒋村谁家都没多余的屋子。”

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