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樱桃伫立在春风里,欲哭无泪。

她的幸运值,用完了吗?

陆庭巽单方面宣布,这是他最倒霉的一天,没有之一。为了完成奶奶的心愿,他从鹏城辗转来到老家,刚下火车就遭遇到迎头痛击。

他磨着后牙槽,恼到不行。可一看砸他的是个蓬头垢面的农村妇女,他有气没处撒。

哪怕妇女离他五米远,陆庭巽鼻翼轻耸,依旧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随着春风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第一次痛恨自己嗅觉敏锐。

他迅速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崭新的手帕,捂着口鼻后退几步。没想到这农村妇女动作相当利索,捏着衣袖冲过来。

这是要给他擦脸?!

眼看着对方的衣袖就要碰到脸,他再也保持不住风度,骂道。

“shite!

“谢?谢什么谢!”

蒋樱桃本想用衣袖给人擦脸,可看到对方眼里的抗拒,她就改从衣兜里摸出一块小方巾。

她不顾对方的嫌弃,踮着脚尖在他脸上撸几把,完事。擦完才发现,她似乎、也许、大概……好心办了坏事。

一绺头发耷拉到额头,左脸被她擦得通红,男人看起来像刚遭受惨无人道的□□。

好在,脏鞋印没有啦!

开心。

自认为完成任务的蒋樱桃长舒一口气,她就是这么恩怨分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