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拉氏见东珠不承认,气得浑身颤抖着,“奴才对天发誓,若是有一句假话,长生天让奴才不得好死。”
小皇帝冷眼旁观,见扎拉氏发毒誓,东珠一脸紧张,心里大致有了判断,不紧不慢道,“额,你是说鳌中堂府上的奴才冤枉你,那她为何要诬陷你?”
东珠张了张嘴,对上鳌拜阴恻恻的目光,一句话也说不出,遏必隆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气得胡子翘起,嘴唇哆嗦,“你……你胆大妄为,居然这么狠毒,棠儿是你的表妹啊。”
东珠眼见事情败露,心里又惊又怕,慌成一团,瘫倒在地,望着小皇帝沉沉如海的凤眸,那里含着冷霜,更是怕得不可抑制,纵然她是遏必隆的女儿,也无法承担皇帝的雷霆之怒,还有鳌拜的愤怒,不是她一个人能承受得。
对,还有睦恬,是睦恬告诉她所有事情,帮她出谋划策,如今她败露了,不能让睦恬逃脱,都是睦恬指使的,她是无辜的,她只是受人指使。
东珠哇的一声哭出来,“皇上,阿玛,义父,东珠是被人指使啊,是她骗了我,一切都是她挑唆的。”
小皇帝面无表情的听完东珠的话,想着赵昌以前派人调查的事情,那个睦恬原本要被卖到军营妓院,被棠棠所救,农夫与蛇也不过如此。
勾了勾唇,语气清冷,“来人,将亓贤和睦恬都带到御书房。”而后低声吩咐赵昌,“请叶主子去御书房隔间。”
不一会,睦恬和亓贤被带到了御书房,睦恬见东珠跪在地上,脸色一白,心中暗叫不好,恐怕已经东窗事发。
亓贤见到杀父仇人鳌拜,双拳紧握,目光死死盯着他,若不是皇帝就在当场,他一定奋不顾身与鳌拜同归于尽,只是,东珠缓缓说出一番言语,他就再也没了煞气,瞪大一双星目,牙关紧咬,不可置信的望着睦恬。
睦恬双脚一软,瘫倒在地,她无理狡辩,自己不过是宫里一个小小的奴才,东珠是辅政大臣遏必隆的格格,无论从何说起,都不会无缘无故诬陷她。
遏必隆越听越心中麻木,他养的好女儿啊,几乎害死他的外甥女,不由老泪纵横,跪倒在地,“老奴任凭皇上处置。”
小皇帝却是温和一笑,“遏必隆,倒不必如此,东珠是受人蛊惑,这样吧,东珠已经及笄,班布尔善刚没了继福晋,不如就赐婚给班布尔善为继福晋吧,三日后成亲。”
这样已经是极为宽大的处理,遏必隆原本以为女儿必死无疑,心中感动至极,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老奴多谢皇上恩典,皇上仁厚啊。”
鳌拜心中不满,又不好有什么表示,只能赌气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东珠哭着谢恩,心痛如绞,她此生嫁给和阿玛一般大的班布尔善,再也进不了宫,不能成为皇上的妃嫔。
在隔间的叶棠棠听着一切,心中稳得一批,这种女人间的争斗还真是无趣,白眼狼也是无趣,小皇帝还是一如既往地狗。
班布尔善是鳌拜的亲信党羽,列在小皇帝清算名单第一位,砍头抄家发配宁古塔一条龙服务,小皇帝看在自己面子上,不想此时处理东珠,牵连遏必隆和自己,等班布尔善获罪,他的福晋东珠自然也跟着他一起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