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吃点醋罢了,再说了,棠棠除了对他关心,对他吃醋,别人她也不在意。
小皇帝越加高兴,吃水不忘挖井人,遏必隆又被小皇帝拿出来显摆了,“棠棠,你知道吗?你那个舅舅啊,想着放弃朝中的一切,一等公、辅政大臣都不要了,想带着你回江南,为他的妹妹,你的额娘守墓。”
叶棠棠一怔,原来遏必隆为了自己的心愿,愿意放下一切权力,只为换取她的自由,不过想也不用想,舅舅不明白小皇帝对她的心思与势在必得,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去。
她是个聪明人,不能让小皇帝起疑,故意惊讶的问道,“舅舅为何会这么想啊?”
玄烨长长的眼睫眨了眨,敛去眸中的鄙薄,遏必隆这个墙头草是棠棠的舅舅,他想了想措词,“可能是想明哲保身吧。”
他并不隐瞒叶棠棠,唇畔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朕不会再容忍鳌拜,鳌拜如今身边的党羽,已经被朕调离的七七八八,只是他还未察觉罢了,依然嚣张跋扈,这一次祭月,他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苏克萨哈从皇陵押回来,打入大牢,悄悄处死,恐怕遏必隆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啊。”
见叶棠棠脸色发白,小皇帝忙将她搂在怀里,“棠棠不怕,遏必隆是你的舅舅,朕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就是说苏克萨哈之死,小皇帝是袖手旁观?
叶棠棠不自觉抬眸望着小皇帝乌黑幽邃的凤眸,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你没有救苏克萨哈吗?”
玄烨笑了笑,在她唇上啄了啄,“朕无能为力。”
苏克萨哈也是辅政大臣,是阿玛给他留下牵扯他皇权的人,借鳌拜的手除去,又能让支持苏克萨哈的人投向自己,一箭双雕有什么不好呢,鳌拜这样的人,用得好,也是一把利剑,只是这话却不能对棠棠说。
凉薄也好,冷酷也罢,很多事情他必须做也不得不做,只是,玄烨望着眼前少女海棠花般的俏脸,这是他心底深处的柔软,触之即痛,剜之则伤。
棠棠,永远待在朕的身边,你要什么,朕都会答应你。
伸手握住叶棠棠的手,小皇帝望着湛蓝的天空,秋高气爽,顿时来了兴致,“棠棠,不如我们去忘忧湖泛舟,等到夕阳下山之时,湖面瑟瑟,很是美哉。”
想了想拖长声音,带了些委屈和惆怅,“上一次,原本就是要去忘忧湖泛舟。”
叶棠棠一惊,顿时想起上一次说的是她假装投水自尽的那次,望着小皇帝眼神幽幽,叶棠棠立刻举爪发誓,“去,马上就去,别说看夕阳,就是去看九月飞雪去看夕阳下刀,我也会陪着玄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