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恬脸色有些发白,担心的问道,“姐姐,云儿不会有事吧?我好担心她。”
舒宁脸色凝重,“希望没事吧,云儿是个好人,吉人自有天相。”
三人商量以后决定统一口径,为了救命恩人的安全,一口咬定他们被好心人救了,然后回盛京的路上,救了河边昏迷不醒的云儿。
很快一夜过去了,第二天一早,亓贤便去敲姑父姑母院门,不想富察已经穿戴整齐,马车也已经等在门口,“走吧。”
两人去了章京府,昂邦章京是镇守盛京的最高官员,等于盛京将军,也姓富察,是富察图泰的远房堂弟,两人关系匪浅,因此章京虽说忙得焦头烂额,听说堂兄来了,忙命人请进屋里。
“堂兄,今个怎么有空来了?可是来找我喝酒,哎,我可没时间,这几天我快忙死了,根本都没空去找你喝酒聊天。”
图泰笑了笑,两人是生死之交,他也不拐弯抹角,“我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昨个我的侄女被人绑了去,想让你帮我找到她。”
章京先是一愣,而后又是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什么人胆大妄为,堂哥你的侄女就是我的侄女,你告诉我是谁,我一定把他扔到牢里,关个十年八年。”
图泰指了指亓贤,“这个是苏纳海的儿子亓贤,那个丢的姑娘是苏纳海的义女云儿。”
章京一怔,早年在堂兄的婚礼上,他见过苏纳海,两人也算认识,他自然知道苏纳海因为得罪鳌拜那个狗贼,被凌迟处死,家人死的死,其余流放宁古塔。
拍拍亓贤的肩膀,“忠臣之后啊,可怜你的阿玛,是个好官,鳌拜那个狗贼,早晚不得好死,亓贤,说说看,你的妹妹是被什么人掠走?”
亓贤眼睛红红的,描述了一遍昨晚那名公子的相貌,“还请富察叔叔帮忙找回云儿。”
章京皱了皱眉头,“你可会画像?”
亓贤摇摇头。
章京一拍大腿,“那可就他奶奶的难办了。”
他武将出身,又身居武职,说话粗俗,图泰见怪不怪,“怎么难办?可是有什么问题?”
章京咂咂嘴,“堂兄你是知道的,这盛京是老祖宗的发家地,八旗子弟和王公贵族的贝勒贝子们,年纪十七八岁,长相秀气的少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亓贤又不会画像,这一个个查下来,没十天半个月的,哪里查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