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闰梅正在后院喂猪,听到夏勤耕的声音,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跑到前院来,把柴门打开,迎了夏勤耕进去,给夏勤耕倒了一碗糖水,问,“是勤耕啊,你娘让你来找婶子问什么?”
“问问淳奕哥明儿个有空没?我姐在县城买了个院子,明儿个我们家去打扫整理,淳奕哥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同我们一起去。我娘说淳奕哥是个文化人,肯定比我们这些泥腿子懂得多。”
谢闰梅的脑壳儿一下子就卡住了。
这夏家老四说他姐在县城买了个院子?
买了个院子???
买了个院子!!!
还是在县城!!!
谢闰梅整个人都恍惚了,她呆不楞登地点了头,“有空,他每日都在家温习功课呢,你们几点走?我让他去夏家庄找你们,同你们一起去。”
“卯时末、辰时初,因为得赶去县城干活儿,所以走的早了些,淳奕哥可以么?”
谢闰梅满口答应,“自然是可以。他平日里卯时初就醒来看书了,卯时末绰绰有余。”
夏勤耕听着咋舌,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卯时初在干什么,答案都不用多想,那会儿他睡的正香,他一般都是在辰时才醒的。起得早的话,辰时初就起来了,若是起得晚一些,辰时末也有可能。
“那就这么说定了,闰梅婶子,我先回家去了,我姐做了晚饭,还没吃呢。”
夏勤耕没动谢闰梅给他端来的那碗糖水,同谢闰梅又寒暄了几句,径直回家去了。
谢闰梅目送夏勤耕走远,心潮一阵起伏。
李淳奕背着一个筐从外头回来,远远就看见自家亲娘朝着路的尽头望,走近后顺着谢闰梅看得方向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疑惑地问,“娘,你瞅啥呢?”
谢闰梅回过神来,拍了拍李淳奕那算不上厚实的肩膀,感慨道:“淳奕啊,娘原本还担心你的亲事不好说,找不到条件好也合适的,但现在娘觉得,之前给你相中但没成的那几个姑娘家,都是她们命不好,不是咱配不上她们家,是你命里有更好的,让你多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