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棠听夏春生说了如花嫂子的决定,赶紧拿了三包兽药出来,拿给如花嫂子看,“如花嫂子,那天朝商人说,这药就是治猪窜稀这种问题的,我家有头公猪病得没你家这头老母猪厉害,但也窜稀了,我刚刚拿药喂了,现在瞅着是止住了,你赶紧拿水把药给化开,喂给你家老母猪。”
如花嫂子吸了吸鼻涕,问,“棠丫,这兽药多少钱一包?我不能白要你的兽药。”
“五文钱一包,但如花嫂子你省着点用,我手头也没多少。那天朝商人说猪犯了肠胃的毛病后,给连着用三次就好,你拿去试试,看管用不。”
如花嫂子不敢多耽搁,赶紧拿了药回院子里去配药,她干活儿手脚麻利,很快就将药给冲好并倒进猪圈里去了。
只见那病恹恹的老母猪好似有了些许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三喘气地爬到猪食槽旁边,开始有气无力地喝那药水。
如花嫂子就紧紧扒着猪圈,盯着老母猪的反应,眼珠子都不敢转一下。
见自家老母猪一口气将猪食槽中的药水都喝完,还把猪食槽给舔了一遍,如花嫂子终于稍稍放了些许心。她搬了个板凳坐在猪圈里,一边掰苞米棒子,一边盯着猪圈。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如花嫂子瞅着老母猪不再拉了,看着也稍微有了精神,赶紧去煮了一锅猪食给喂上,亲眼瞅着老母猪把一槽猪食都吃完,她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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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有个观念,甭管是牲畜还是人,只要吃不进去东西了,那就是大限将至了。但凡能吃得下东西,就有活命的可能。
如花嫂子都已经做好了自家老母猪窜稀窜到肠穿肚烂的准备,这会儿见到自家老母猪又有了精神,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
她特意拿了十五文的铜板,跑到夏家来感谢夏晚棠和夏春生,“棠丫,春生叔,谢谢你们了。”
夏春生问,“你家猪的情况,瞅着止住了?不再窜稀了?”
如花嫂子连连点头,“瞅着像是止住了,刚刚还有精神吃东西呢。我再看上一晚,过几个时辰就再给那猪喂上一顿药,看它能不能撑过这一晚,如果撑过去了,这头老母猪应当就赔不了钱。不然家里这个年都不会好过。”
夏春生叮嘱道;“记得把猪圈给收拾收拾,一直那么脏也不是个办法。猪圈脏了,猪也容易生病。我们家挖来的熟石灰还有点儿,你可以拿去用,不够再去挖一些。”
如花嫂子面色一喜,“行,谢谢春生叔了,我和我家那口子赶明儿就去挖熟石灰,到时候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