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勉强笑了笑,说道:“妾身身体很好,倒是贝勒爷你才要多注意才是。年后你是不是得回京来当差了,妾身虽然不懂朝中那些大事,可也知道现在前朝不那么安稳,你回来又得花更多的心血,别又累病着了。”
胤禛听她关心着自己,眼神不由得一软,温声道:“我年后不会回来,也打算以后就在庄子里住着,就捡一些闲差当当。要想寻好差使不易,不想当差那还是没问题的。”
他见云瑶目露不解,脸上露出嘲讽之色,低声道:“老大跟老八跳得很是欢快,最可笑的是老大说他是长子,立嫡立长,本来储君之位就该属于他。
还有老八,被汗阿玛任命管着内务府,现在外面都在传他礼贤下士,在读书人中颇有清名,尤其是在江南读书人中呼声最高。
老八有这些,何焯可是为他费尽了心思,他那笔故意写得烂的字,真是功不可没。
阿灵阿他们也成天上折子,要拥立老八为太子。只不知道老八这次是福,还是祸了。”
于公于私,云瑶都不认为直郡王与八贝勒配得上太子之位。就凭着直郡王告发太子的这种腌臜手段,为君虽然德行要求不太高,可他这样做也太下作。
而且直郡王为人鲁莽,除了他运气好,是康熙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实在想不出他哪里配被立为太子。
至于八贝勒,传出他礼贤下士这些消息,她在后世看过很多,随便吹嘘几句,三人成虎,要立起一个人的名声不过轻易而举之事。
就拿文采来说,她也没有见到八贝勒有什么惊才绝艳的作品。何况,靠着写诗就能治国,就算是她这样不懂朝政之人,也知道是天大的笑话。
最重要的是,在政事上,八贝勒迄今也没做出什么政绩来,值得让人称赞。
大清现在虽然称得上海晏河清,可是云瑶同皇太后聊天之中,早就得知康熙的国库私库早都捉襟见肘。
其实不用去户部查看,稍微动些脑筋就会知道。大清打了这么多年仗,康熙又喜欢到处跑,每次出行都得拿银子堆路。他以后留给继承人的,不过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大清。
从诸多皇子阿哥们看过去,除了胤禛这样实干之人,谁都没有这个魄力与能力,能填补这个大窟窿。
胤禛吃着茶,闲闲地掸了掸衣衫,微笑着说道:“汗阿玛问我谁堪为储君。”
云瑶定定看了过去,他瞧见她眼睛嘴都张得滚圆,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低低地道:“我说太子不过一时糊涂,人哪有不犯错误的时候,大家都是同胞兄弟,看到谁不好我都会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