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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安稳下来后,这时委屈难受后怕,各种情绪才齐齐涌上心头,不服气地道:“妾身也不想比试,更不想拼命啊。

当时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豪气,这股气过了就后悔了,可妾身也不能撒手不干,皇上还不得砍掉妾身的脑袋。”

胤禛道:“你还有理了,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那么拼,输了就输了,汗阿玛哪会真要了你的小命。”

云瑶撇了撇嘴,抽泣了起来,“马后炮。这些道理妾身都懂,妾身又不是运筹帷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高人。

赶着当时那么个情形,脑子就不听使唤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抽出被裹成粽子的双手,在胤禛面前晃动,边哭边狂喷:“妾身这手都成这样了,吃饭可以让人喂,那若是要抠鼻孔呢,要入厕呢,总不能让人帮忙吧,那多丢脸,妾身还不如直接跳进小滦河算了。

爷还忍心责备妾身,再说妾身先前就说了,不想来木兰围场,不想来木兰围场,每次来准没好事。”

胤禛无语至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咳了咳憋着笑,“那个,抠鼻孔入厕,我可以帮你。”

“呃?”云瑶彻底呆住,然后她脸难得发烫,蛄蛹着缩到了被褥里,把自己埋了起来。

胤禛闷笑,扯开盖在她头上的被褥,“别把自己憋坏了,再说你身上哪处我没有见过,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再瞪了,睡吧。

好好养着,估摸着明天汗阿玛会召你去御前觐见,别怕,你立了大功,昨晚丢了面子,今天你终于扳回了一城,汗阿玛不会为难你。”

云瑶眼睛一亮,康熙这是又要赏赐她了吧,这次一定要点实在的东西,不要再要什么字画匾额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云瑶全身上下没一处不酸痛,她喝完药又吃不下饭,哼哼唧唧靠在软塌上,只盼着最难捱的两天先过去。

巴音台吉差奴才送来了大包小包的礼物,还送了她一匹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色母马,说是贺她有勇有谋,等到她养好伤学好骑术,以后再跟她比试一场。

云瑶看着一张张上好的毛皮,人参等珍贵礼物,大大翻了个白眼。

巴音台吉还算坦荡,只是,以后她打死都不会再来木兰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