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你先搬去畅春园旁边的庄子住吧,先把身子养好,瞧你脸上都瘦得只剩下一双眼睛了,等我得空了就骑马过来看你。”
云瑶一颗心又活了过来,既然出去了,再回来可就不容易了啊。虽然她有些遗憾不能远避承德,康熙每年都会到畅春园避暑,前后也不过大约一个月时间,总比一年十二个月在府里与人斗得乌烟瘴气的好。
她喜得眉眼弯弯,不要脸乱拍胤禛的马屁,“爷真好,都是妾身先前着了相,爷才是妾身的命运大仙。”
她眼珠子一转,笑得更灿烂了,“爷,妾身还有个小小小小的请求。”
胤禛见到她脸上久未的笑容,心情跟着大好,痛快地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替你去办。”
云瑶语气轻快,笑盈盈地道:“不是要求是请求,妾身身边没有了大丫鬟,再说妾身也没什么本事,平时吧,身边还是须得有个老成点的姑姑指点着,以防妾身总惹出乱子来,要让爷给妾身善后。
先前妾身见过了姚姑姑,妾身想这不是现成的好帮手吗,妾身想把她叫到身边来,她曾是御前的管事姑姑,定会教导好妾身的规矩。”
胤禛点点头道:“她是镶蓝汉军旗人,旗里的奴才伺候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值得你说这么长一大通,明儿个差人去说一声便是。你用过点心没有,饿不饿?”
云瑶自不会去与他争辩什么天经地经,中午她装病没有吃几口,她暗自懊恼,早知道他会这么爽快答应,她还装什么啊。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说道:“还没有用过呢,妾身让花儿去厨房里提。爷你也饿了吧,也早些回去用些点心吧。”
胤禛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斜着她道:“好啊你,河都没过呢,就急着把桥拆了,就这么不耐烦见到我,要赶我走了?”
云瑶神情讪讪,陪着小意道:“妾身不是见到爷忙着么,爷最近新得了格格,辛苦种着呢。”
胤禛霎时气得脸都青了,怒道:“你哪里听说爷得了格格需要辛苦了,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着什么!我看你不是脑子里塞满了浆糊,你脑子里是塞满了糠,猪脑子也比你机灵!我昨晚歇在了前院,这些日子忙着要再次去寻畿甸,哪里”
他越说越气,觉得越描越黑,干脆闭上了嘴,脸色黑沉如锅底。云瑶嘿嘿干笑,心中却不断腹诽,你不辛苦种黄瓜籽,那乾隆那个喜欢到处打补丁的大猪蹄子是哪里来的?
“爷,都是妾身的错,你大人大量不要与妾身计较。妾身是一心为爷着想,因为妾身这里晚上不吃燕窝粥,吃的是些银耳炖莲子或银耳红枣汤,怕爷不喜欢吃这些,才让你去别处用。”
胤禛的神色缓和了些,瞬间脸色又一沉道:“怎么不吃燕窝了,莫非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又阳奉阴违克扣了你的吃食?”
云瑶懒得跟他解释,只说道:“爷,没有人克扣妾身的吃食,只是妾身更喜欢银耳的味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