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边慈走进内室,遗体已经经过处理,被放在不锈钢的台面上,身上盖了一层白布。
直到这一刻,边慈才有自己的亲生父亲已经去世的真实感。
内室里还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等待边慈已久,见她站在离遗体几步之外,迟迟不上前,其中一名女警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已去,节哀。”
边慈心中并没有哀。不过她也不需要对一个外人解释,没有反驳,转而问:“你们等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你父亲临终前留给你的信,之前我的同事给你打过电话。”
说着,女警把信封递过来。
信封面上的“给女儿”三个字刺痛边慈的眼,她感觉可笑至极,没有伸手接。
“我不需要,你们扔了吧。”
“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女警牵起边慈的手,把信封放到她的手上,“看不看是你的自由,交给你是我的工作,希望你理解。”
边慈意识到自己有迁怒于人的势头,就此打住,对女警说了声抱歉,收下了信。
女警感觉她可能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看了眼另外一位男警,对边慈说:“那我们先出去了。”
“一起出去吧。”
边慈转身就走,毫无留恋的背影让两位警察为之一愣。
由于职业原因,他们会经常面对离世犯人的家属,这小姑娘是他们见过最事不关己的一个,告别遗体连白布都没有掀。
边慈和两个警察一起从内室出来,前后不到五分钟,老太太不满地质问她:“你这就出来了?那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