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麦麦那种小朋友闹脾气得顺着来才行,边慈瞄了眼身边的大朋友,感觉年纪不同,本质估计不会差太多,于是“哦”了一声,装作了然状,继续说:“那就是不愿意让别的学长帮我搬行李了。”
言礼赧然,正要否认,身边人却没给他机会,自问自答上了:“可是我已经拒绝他们了,你再不爽的话,我会觉得你是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言礼转过头来看着她,怕她多想,又重复了一遍,“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你就是在生自己的气。”
边慈挽住他的胳膊,嫌中间的行李箱碍事,一把抢过放在自己左边,亲昵地靠着他走。
言礼有些惊讶。这是边慈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这么放得开,以前在街上牵个手,她都很少看他眼睛的。
难道是因为新环境的原因吗?言礼胡乱猜测中。
猝不及防被糖衣炮弹砸中,言礼已经快忘记前一秒自己为什么而不爽了。
见他沉默不说话,边慈以为他还在不高兴,无奈叹了口气:“我只喜欢你,你就不要气自己了嘛。”
烈日当头,他们走在树荫下,身后吹来的风带走了身体上的暑热,可是言礼的心口却因为边慈不经意的一句话变得热烘烘。
他知道她并非蓄意撩拨,要在此刻说句甜言蜜语哄自己,因为她说得那样自然,自然到好几秒过去,她竟然都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害羞。
言礼怔愣片刻,偏头笑起来,耳根渐渐红了。
边慈本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了不得的话,直到看见言礼的红耳朵,大脑中那根害羞的神经一瞬间重连,她感觉自己跟烧开的水壶一样,“轰”了一声,热气上升,头顶直冒白烟。
她飞快抽回自己的手,捂住双颊,可这种天气,连手心都是热的,越捂越热,言礼还在旁边笑,羞耻心不断放大,边慈气恼地推了下言礼。
“你不要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边慈背过身去,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