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拍照的人。
秉持这种想法,边慈连动都懒得动了,她好不容易才感觉凉快一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踩上几片枯叶,清脆的响声并不惹人厌,只是这种死角有什么可拍了,都走这么进了,看见死角还不掉头?
一个怪人。
边慈可不想成为乱入的“背景板”,放下手,眼睛还未睁开,就清晰感觉到这个怪人跟她坐在了同一张长椅上。
太自来熟了吧!
虽然不到衣冠不整的地步,但这种过于放飞自我的姿态让边慈徒生窘迫,她正要以最快的速度整理领带,那人说话了。
“你果然在这里躲清静。”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窘迫情绪霎时消散,边慈又回到最放松的姿态,重新阖上眼,凭着感觉靠在了他的肩头。
“这么快就看完信了?”
“看完了,小姨就给我写了一句话。”
“什么话?”
“明年我不想再给你写这封信了。”
边慈听完直乐:“是小姨的风格。”
言礼拿起她手边的饮料,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们离得太近,她毫不费力听见了他喉结滚动吞咽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