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嗯”了一声,收回手,余光瞥见一抹白,出声拦下边慈:“等等。”
“怎么了?”边慈一只脚刚抬起来,听见他的声音,又放了回去。
“鞋带散了。”言礼说。
边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左脚鞋带本来只是蝴蝶结松了,经过她刚才的小动作,蝴蝶结瞬间散架,白鞋带搭在鞋面上。
她正要弯腰去系,视线里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言礼半蹲下来,手碰到白鞋带的那一刻,边慈下意识阻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系鞋带我还是会的。”说话的功夫,他的指节在鞋带间穿梭,没几秒,一个标准的蝴蝶结重回鞋面,言礼抬眸,有点邀功求表扬的意思,“怎么样,还不错吧。”
原来俯视是这样一种感觉。
原来他的头顶有两个璇。
言礼个子高,平时他会顾及她的感受,跟她说话总要稍稍低头,所以过度仰视谈不上。
她早就习惯了这个视角,就算某些时候需要抬头去看他,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唯独没想过俯视他是什么样子。
“比我系的好看。”
边慈偏头看墙壁,不太好意思看他,“你起来吧,别蹲着了。”
“另外一边好像也要散了。”
说着,边慈还没来得及拒绝,言礼已经把右脚的鞋带拆了,重新系上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