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十五分钟过去了。
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边慈抱着换下来的睡衣出来挂在衣架上,对正在看书的言礼说:“我好了,走吧。”
“好。”
言礼合上练习册时才发现书拿倒了。
“……”出息。
幸好边慈没有注意这边,他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将练习册摆正,捞起斜挎包,跟着她前后脚离开了房间。
时间尚早,小姨他们都还没起床,一楼没开灯,暗得如黑夜一般。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从店内的小侧门离开,外面天未亮,月亮悬挂于夜幕,街边路灯依旧明亮。
冬日清晨的风夹杂着凛冽凉意,边慈裹紧大衣外套,呼出一口气,水雾飘在半空中,随着风的方向飘。
也不是没有一起上过学,不管是纯粹偶遇,还是她这边蓄意偶遇,她和言礼都一起去过学校很多次了。
可到底跟今天不一样。
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放在今天,尤其是极具仪式感的“第一天”,好像都多了些与众不同的意味。
言礼摁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将其放回衣兜里,然后询问身边的人:“早餐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边慈脑子里一片空白,又把问题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
四目相对,言礼忍不住笑出了声,语气无奈道:“我们怎么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