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言礼下楼追了几步,扒着扶手往下看,冲边慈说,“昨晚那两道大题我想出了更简单的解法,一会儿下课我拿给你,考试前你自己过一遍。”
“好!”
边慈听完跑得更快了,没几秒,就消失在言礼的视线里。
她深知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不自然,以言礼对她的了解程度,肯定会察觉到什么,可是当下,这一秒,她只想逃。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言礼开口,尤其是在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之后。
言礼除了不喜欢她,哪里都好。她却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这一点,否认了他的全部。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很难放下感情跟他做纯粹朋友的,边慈高估了自己的包容心。
在爱情里,谁都是自私鬼。
言礼理所当然地又迟到了。
关飒今天来得早,连踩点的学生都没放过,让他们拿着书在走廊上早自习。当然,少不了要挨一顿训。
枪打出头鸟,言礼今天很不幸成了“那只鸟”。原因无它,从他在楼梯平台跟边慈聊天到他追着边慈下楼的整个过程,全被关飒收进了眼底。
比起打铃了狂奔踩点进教室,还是打铃了悠哉跟同学聊天的罪过比较大。
等关飒训完,言礼不怕死地问道:“飒姐,早上边慈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啊?”
“敢情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关飒眉头一横,发出“我看你真的皮痒了”的恐怖气息。
“没有,句句真理,我受益匪浅。”
言礼不好再问,寻思一会儿下课找边慈的时候,再想办法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