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何似拿着温热的豆浆回来,放在边慈手边。
“你的豆浆。”
边慈正在算题,闻言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敷衍得回了句:“嗯,谢谢,放着吧,现在不想喝了。”
“你在报复我吗?”何似直接问。
边慈写完最后一个步骤,看了眼那杯豆浆,又看了眼何似:“这还需要问?我以为我做得够明显了。”
“……算你狠。”
跑了一趟不能白费,何似拿过那杯豆浆,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盯着边慈小声放狠话:“走着瞧,等我跟言礼混熟了,我绝对要在他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边慈“哦”了一声:“那你要多多努力啊。”
“你得意什么,他喜欢的人又不是你,你不过是运气好,租了他们家的房子而已。”
何似越说越气,捏着装豆浆的杯子,满脸不甘心:“像你这种不喜欢他的人,站在他身边简直是浪费,我喜欢他三年了,为什么不是我,如果是我该多好啊。”
挤兑何似的话,突然变得难以启齿。
边慈看着碎碎念的何似,她善妒又小气,一点也不可爱。
像极了她想起那位白月光的样子,想要将其取代,羡慕嫉妒不甘心,却拿她毫无办法。
其实她和何似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脚下尘罢了。
“站在他身边又怎么样,我又没住在他心里,我运气没那么好。”
话是说出来安慰何似的,可是莫名扎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