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慈想起第一次见面那天,徐婆婆说的那句“这家里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试着问:“你家里不同意你复读吗?”
“我妈改了我的志愿,改到了财大,她想让我学金融,我不想学,就复读了。”
边慈一怔。
她还以为言礼家里的人都是温柔的,没想到他有个这么强势的母亲。
“你今年肯定能考上想去的大学。”边慈笑着鼓励他。
“借你吉言。”言礼拽了下挎包背带,装作不经意间,问了她一句,“你想去什么大学?”
“不知道,考得上哪里,就去哪里吧。”
边慈思索片刻,随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比较想去北方,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雪。”说完,她问言礼,“你呢?本来想去哪里上大学?”
“还是北方。”
边慈注意到言礼说北方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某种直觉作祟,她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你喜欢的那个女生,在北方读书吗?”
“还不在,不过只要她想去,就一定能去。”言礼一脸笃定,说这话时,连耳根都红了。
边慈心里的醋坛子翻了一地,嘟囔道:“北方有那么好嘛。”
言礼点头:“挺好的,如果她也在的话,会更好。”
“……”
边慈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突然间对看雪这件事失去了兴趣。
什么北方不北方的。
她才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