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言礼对着空气骂了句,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空气不流通,闷得跟蒸桑拿似的,没坚持一分钟,他就掀开了被子,热得呼吸声都变重了。
“没出息。”
言礼踹了两脚被子,脑袋埋进枕头里,过了会儿,兀自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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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边慈在闹钟响完后也没成功起床,再惊醒时,已经快八点了。
转校到五中这么久,这时她第一次迟到,边慈匆匆忙忙洗漱完,抓起书包就往楼下冲,在走廊跟言礼狭路相逢。
确认过眼神,是熬过大夜的人。
边慈看着言礼的熊猫眼就跟照镜子似的,强忍住笑意,问:“你几点睡的啊?困成这样。”
言礼知道边慈每天的作业量和做题速度,昨天的作业量跟平时差不多,照理说她不会熬太晚,结果今天居然迟到了。
他是因为想东想西失眠,她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还在生他的气?
“不知道,你呢?”
边慈当然不好意思说实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有点饿,没睡好。”
饿的?原来不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