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泽雨瞪着秦成书,用口型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讲到填空题了?
言礼后知后觉给试卷翻了个面,老师讲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就是没办法定位到具体是那道题。
挣扎了一分钟,言礼放弃,承认自己心不在焉的事实。
他靠着椅背,一只手夹着笔,笔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眼神又一次失焦。
“这道题太基础了,就不用讲了,现在来看第一道大题……”
又讲到大题了。
言礼放下笔,抬眸看向边慈坐过的位置。
课桌搬走后,后面的同学挨个往前挪,空位从那一列的中间移到了最后,边慈的位置被其他同学代替。
再不是那个上课坐得笔直,遇到难题会用笔帽戳自己脑门,除了看黑板就是低头记笔记的人了。
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他被老妈改了志愿,他回到五中复读,度过平凡普通又枯燥的一年,生活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路还是那条路,家还是那个家,视线范围内还是看不见她。
可她分明存在过,因为存在过,现在不存在的事实才那么难以接受。
就像八年前一样。
言礼从桌肚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到九点,还要上四节课才到中午。
太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