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款洗衣液的味道,边慈抱着有些不知所措。
言礼重新锁上门,回头见她还没动作,脸色胯下来:“我早上才收下来的。”
“我不是嫌脏。”边慈发现自己也回答不上具体理由,想了半天,只好说,“我穿了你穿什么啊。”
“我又不冷。”
“那我也……”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边慈感觉言礼的眼神太凶了,有种“你敢说你不冷试试”的威慑力。
没辙,边慈只好摘下书包,穿上外套。
言礼个子高,外套尺码比边慈大了好几个号,她就像偷穿了妈妈高跟鞋的小孩,滑稽又别扭。
袖子吊着大半截,衣服直达膝盖以下,边慈举起手,自我调侃了句:“我可以登台唱戏了。”
“小矮子。”言礼启唇吐出三个字。
“哪有,明明是你长太高了。”
边慈将袖子挽了三圈,拉上拉链,感觉利索了些,这才重新背上书包,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这下可以走了吧,言礼同学。”
言礼“嗯”了一声,两人并肩下楼。
走到一楼,言礼撑开伞,风拉着伞面往东边扯,雨下得又大又密,跟地面原来的热气发生化学反应,蒸腾出水雾,视野能见度不超过五米。
言礼换了一只手撑伞,走到边慈右侧,顺便提醒她:“雨太大了,书包背前面。”
“好。”她的书包是不防水材质,淋了雨,里面的试卷习题册都得遭殃。
人行道上铺的地砖有些陈年失修,松动不平的踩上就是污水小陷阱,两人分工合作,言礼撑伞看前面的路,边慈低头看地面的路,一路上没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