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她拿着温毛巾给阿诺德擦了擦手,又将冰饮塞进他手里:“喝吧,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的活儿我会替你干的。”
阿诺德的表情都是傻的,有股自己不知在何处,自己又该干嘛的茫然感。
关键裴凉又顺手摸了摸他的腹部,一边是用内力感知他的身体情况,一边是真感叹这黑皮的肌肉之漂亮。
见对方怀疑的视线看过来,连忙道:“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应该只是肌肉酸痛和一些撕裂伤。”
周围的囚犯打牌的也不打牌了,聊天的也不聊天了。
都傻逼一样看着这里,这特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混蛋在监狱里跨越性别阻碍折腾出了一个娃。
就连阿诺德这会儿怒火也平息的大半,甚至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自我安慰——
其实她也挺好的。说话好听,温柔小意,也会照顾人,关键不知道是不是在监狱里被欺压久了,还是对方一直以来都处于绝对的强势地位。
阿诺德对于她这会儿的小心讨好是打从心里倍感受用。
但这念头才冒出来,阿诺德便悚然一惊,然后自我唾骂。
这特么是不是贱?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裴凉说出一句:“哦对了,肚子里的东西狱医应该给你清理过了吧?”
肚子里的东西,肚子里——的——东西。
阿诺德想起自己半昏半醒之间的记忆,好像确实被清理过了,身体里流出不少东西。
他原本差点都被安抚下来的毛瞬间都炸开了。
阿诺德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裴凉,将那杯凉饮料一饮而尽。
然后杯子啪的砸地上,咧嘴冷笑道:“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在你看来,老子是这么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