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这般人手,好不容易取了那狗贼一丝血液,你竟然——说,你是不是已经归顺于她?”
“咳咳!”伏心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几下,竟然咳出了血来。
她以为只是今日吐血之后的遗症,并没有多过在意。
紧接着道:“果真男人就是无用下贱,但凡是女人只要得了你身子便能让你顺从。”
“伏觉,你空有天神血统,却枉为我先落山之人,与那凡俗男子有何区别?”
伏觉嗤笑:“先落山之人,有何特别之处吗?”
“你——”伏心不可思议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伏觉眼中的讥诮更是不加掩饰:“糊弄天下人,结果糊弄得连自己都信了。”
“阿姐口口声声不屑与凡俗相提并论,可先落山所做之事,狭隘之处又有何区别?”
“若母亲父亲和阿姐真如自己所说那般超脱,如今门主之位又怎会是你个毫无继承之力的废物?而我这个真正得到传承的人却只是繁衍工具。”
伏心大怒:“原来你竟对此事耿耿于怀,你想要什么?你一介男子,还想坐上门主尊位不成?若非我震慑,你早被吃得骨头不剩了。”
伏觉只觉得凉王有句话确实说得没错,跟蠢货说话,耗费的是巨大的。
伏觉道:“所以了,你们在真正的继承权和遵从凡俗女尊男卑之间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了。”
“父亲总说阿姐是我的天,有阿姐存在,方能保先落山与我不受欺凌,可今日证明了,阿姐既占据我本该有的一切,却无行使义务之能。”
“这样一个废物,我为何要留着白占属于我的东西?”
“荒谬!你从何开始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伏心震怒:“是不是那凉贼挑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