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其阴险,简直是裴凉都拍马难及的。

接着江逊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要质疑自己的存在,你是很重要的。”

“你娘当初与那姓胡的老夫少妻,无有子嗣,虽生活算是富足,却也看不到未来希望。整日忧郁叹息,愁眉不展,有你之后便全然不同了,我能感受得到。”

江念眼睛一亮:“您当初离开之前,已经知道我存在了?”

江逊笑了笑:“自然,我还知道你娘把出滑脉那日,整个人简直如获新生,虽然她瞒着我,但我能感觉出来。”

“你娘对我或许有情谊不假,但我却是次要的,便是再如何,也不能让她愁眉尽展,唯有你的到来做到了。那时我便知道,你娘真正需要的不是男人的安慰,而是子嗣的慰藉。”

江念又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来?

确实他印象之中,娘亲没有那等抑郁不展的愁苦思绪,反倒是每日都乐观开朗,乳母奶奶也是,整日带笑,待人和善。否则江念也不会被教养得这么单纯乐观。

但偶尔也会跟他讲以前的日子艰难,并不掩饰江念的出生给她们娘儿俩带来的希望。

再结合亲爹的回忆,江念自然明白了,当时怕他娘对亲爹也是抱着借种的心思,倒是没有想过给他亲爹长长久久。

生活中颇多感慨感激,那也是对斩月公司的,想来他娘其实什么都明白。

江念顿时连一点抱怨的情绪都不敢有了。

照这么论起来,他爹虽则不怀好意,但占尽便宜的倒是他们娘儿俩啊。

他要的是扳倒望秋派的秘密,他娘何尝不是借他的种生子好让自己有个依靠?

江念心虚了,颇有些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接着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江逊回了酒店,也不敢别扭了。

回到大厅后,见裴总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江念有点脸红,嗫嚅的道了声:“方才我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