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明显临门一脚,她不可能选择这个时候把事情捅出来。
然而对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这些理所当然的道理,这疯娘们儿根本不在乎。
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把裴家父子也踢入局了,仿佛那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的名声或是生前所为于她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甚至周围的人拿怀疑震惊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要通过她的脸探究出当初灭门之夜的惨状之时,她都无动于衷。
裴凉脸上的表情太过若无其事,以至于让人会产生一种错觉,她真的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吗?
江曹两家见有人想开口,对裴凉一问究竟。
连忙先一步呵斥道:“她一介女流,当初更是养在深闺,岂会知道这些详情?”
“当年韩家出事前后那段时间,我们三家产业均大受打击,终日忙得焦头烂额。”
“哪里有时间事事与她细说?我们三家问韩兄借钱渡过难关,又岂会是灭门之夜那般巧合?当日曹兄和裴兄如何我不清楚,我江家当日突然兴之所至,下山去了城中最大酒楼吃饭。”
“对饮至深夜才离开,酒楼周围人都可以作证的。”
三家所处之地,附近都有繁华大城,像裴江曹这样的名门,于城中之人并不陌生,尤其是酒楼银楼这等花钱的地方。
常有子弟光顾不说,家中大办或是平日里家族成员开销,也都经常请城中著名的裁缝,厨师,绣娘,银楼老板亲自上山。
也就是后世的上门私人订制服务了。
像江家这种名门,主要家庭成员肯定去了哪儿都是被人点头哈腰的。
如果江掌门这么说,当日晚上就在城中酒楼,且有周围宾客和掌柜小二等作为目击证人,以江家到韩家的距离,倒是可以大大减轻嫌弃。
说到底,裴凉此时也不过是空口无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