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掌门抬了抬手,皱眉对裴凉道:“裴掌门,事关魔教,可不是你质疑挑动的时机。先前之事便罢,可看做你小女儿任性,但此时却不是——”

“江掌门!”裴凉似笑非笑道:“你既广发英雄帖,邀众人共商大计,我还当您对在场每一位帮派代表,都是平等看待的。”

“不料在您眼里,我竟是个不顾大局的小丫头,那江掌门邀我这等小丫头在此之列,对商议伙伴如此轻鄙,是做了自家一言无人质疑的打算——”

“还是议事方才开始,便有统揽众门派之心?”

江掌门脸色一变,看了眼周围的人,果然裴凉质疑魔教恶行是否真实的事,他们或许不满。

但事情若回到这个敏感问题上,江湖中人便警惕了。

江家牵头,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你也得拿出让人信服的底牌,或者承诺多于众门派的付出。

在心照不宣的谈判和拉锯下,或许在场门派可稍稍退一步。

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呢,你江家凭什么?裴掌门纵说的话让人愤怒,方才有句却没有说错。

共商大计,那就得让人说话,她便是说得再难听,但也有表态的资格。

江掌门手掌差点把扶手捏碎,咽了口血,发誓自己再跟裴凉进行口舌冲突,就是蠢货。

也只得艰难的笑道:“是江某惯常将裴掌门当做小辈,今次不妥了。裴掌门有何质疑,尽可提出。”

裴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棉花村惨案,江湖中流传已有一段时日了,都说是魔教干的,所以我也对此产生了好奇。”

“便派了门人前去现场调查,又去信问了下六扇门的故交,得到了第一现场描述。”

“其中疑点不少,首先就是被害者伤口,伤口粗糙卷曲,很多甚至不成型,多半人的致命点是钝器所伤。”

“六扇门经验丰富的仵作验伤之后,得出结论凶器大多是农具。魔教当初被赶出中原即使再狼狈,如今经营二十年,也不至于寒酸到教徒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得用农具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