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虽则如今与我江家不甚亲近,可这般多的人殷殷期盼,却丝毫得不到你垂怜,未免有些可怜。”

裴凉笑了:“这倒是我失礼,请问贵府女眷都如何了?总归议事还没开始,可以叫她们出来一聚吗?”

说着甚至转头对不远处的江掌门道:“江世伯,师兄说贵府女眷对我颇有惦念,此刻我不便离场,可否传唤贵府几位夫人小姐出来一叙?”

“还有父母双亡寄居在贵府的表小姐,数年不见也想念她了,现在她如何了?可有婚配?”

江逊没料到这女人还是丝毫没有心,此时还不是在裴家,可以尽情说嘴,她居然直接让人传唤众人上来。

果然江掌门一听,身体都僵了,恨恨的瞪了江逊一眼,责怪他多管闲事,非要在口舌上招惹裴凉。

吃过的亏难道还不足以长记性?

正要僵笑着打圆场,有跟江家不好,却因当初听了那般多八卦,对江家颇多关注的好事之徒便开口了——

“裴掌门有所不知,江家女眷近年并未在江湖出入,也不与各大门派来往了,我恍惚听说这几年间,江家草草办了几次白事。”

“至于表小姐嘛,三年前已经嫁人了,据说嫁的是江家下面的一个庄头。”

周围一听,有人便发出不满的嘀咕:“什么?嫡亲的表小姐嫁给区区一庄头?江掌门,可是如此?”

“这也太折辱人了,便是与江逊有私情,那些妇人水性杨花该罚则罚,人一未出阁的良家女子,本就是被人引诱,便是没了清白,身份品貌也在那儿,江家如何刻薄至此。”

“正是,找个不那么讲究的富商嫁了,保人一世富足也好啊。”

“表小姐其父还是跟江掌门一同遭贼人暗算时,掩护江掌门而死的,其母也因悲伤过度撒手人寰了。江家如何能这般对待恩人遗孤?”

周围的议论让江掌门抬不起头来,有心说安排那庄头也是家中豪奴,有江家庇护着,比嫁区区普通富商要妥当得多。

可周围人已然先入为主,哪里会听里面的解释?

偏他想解释都不成,裴凉又发动了她一贯的拱火作态,满脸惊讶道:“好几次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