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见状有些坐不住,江掌门和江逊还好,二人心思深沉,面上按捺得住,却忘了今天带了个棒槌一样的江仵。
江仵开口道:“与其曹姑娘嫁入裴家,不如裴姑娘早日与我侄子完婚。”
“曹姑娘再是妥帖,也不过料理后宅,还是得有男人支应着,否则如今日这般,随便来个人都可对你们孤儿寡母欺辱敲诈。”
“世侄女你说是也不是?”
裴凉却一脸茫然的看向江仵:“江世叔所言倒也是理,可我裴家如今并不缺支撑门楣的掌舵人,只是差个管理后宅的主母而已。”
“我便是与江师兄提前完婚,难不成江师兄肯做我裴家上门赘婿不曾,否则还是鞭长莫及。这提议即无成效,又扰我为父兄祖母守孝,江世叔何出此言呐?”
江仵急了:“世侄女怕是悲伤过度胡言乱语,如今你父兄皆亡,老太太也没了,裴家哪里还有能震慑宵小的人物?”
裴凉闻言,视线却落在他身后,那是灵堂门口的方向。
接着脸上露出笑意:“多谢江世叔急我裴家所急,不过江世叔怕是忘了,我祖父并非我父亲一个子嗣。”
裴三?那扶不上墙的玩意儿,莫说支撑门楣,光站在那里都是笑话。
而且不是说裴老太太就是裴三气死的,这会儿人还关着吗?
江仵这么想着,发现他兄长江掌门脸色陡然大变。
那是什么表情?像是机关算尽,但却发现忘了最重要的一环,一切计划落空的表情。
周围其他人也倒吸一口气,不少人心绪震荡,脸上甚至露出激动的神色。
江仵不明所以,回过头。
接着就看到一个陌生,但莫名又有些眼熟的男子走了进来。
对方浑身只穿了一身素净的青袍,头发打理得很干净,仅用一根木簪固定,胡须剃得干净,看着只有三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