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逊哪里忍心美人难过,连忙道:“乍闻此噩耗,我们也是不可置信的,但比起这些虚礼,想必师妹更希望凶手早日被捉拿,带于世伯灵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于是今日我们都忙着追查凶手,为此我连夜去了趟蜀中,逼迫望秋派交出那名女弟子,只可惜那人早已畏罪潜逃,虽可以问责望秋派,追拿凶手之事却收效不多。”

“我心中沮丧,自觉无用,无颜面见师妹,一路忐忑,终归还是被师妹怪罪了。”

说着露出一副悲伤无辜的表情,那双桃花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滴下来一样,仔细一看却没有。

但却让在场的女人心得化了,软得一塌糊涂。

可裴凉口味就是独特,装哭哪有真被搞哭来得可爱?虽然她也不是欣赏不来虚伪的那种类型,不过玩的方式那就是另一种了。

所以她叹息道:“我也早有这感觉,师兄出身显赫,从小被人捧得太高,以至于眼高手低,没有自知之明。”

“像追拿凶手这等大事,你便是猜也知道裴家派出去这么多人都无功而返,你一个人是功夫力压群雄,还是比六扇门捕快心细如发,或是你这脸面名头格外好使一些?”

“最后果真灰溜溜的回来了吧?早知如此,你别去逞那能耐,老老实实的早点过来搭台扶架也算干点事了。”

“不过你知道羞耻,那便说明还剩点自知之明,也不算太无可救药。”

说着裴凉叹了口气:“爹死兄丧,未婚夫眼高手低,还腆着脸跟我说辛苦了,以后再不让我吃那苦。”

“我倒是想,可没那命啊~”

这一番话,江逊觉得自己被说得跟没用软脚虾似的,本是客套之辞,谁想到裴凉照单全收。

他脸上有些僵硬,那勾人的作态也变得尴尬起来。只不过想着裴凉此时丧父丧兄,对他迁怒颇重,倒也不是没法理解。

可江逊没有说话,一旁的裴少掌门的未婚妻曹家小姐曹卉便按捺不住了。

她性子火爆,此时对裴凉怒目而视:“你别不识好歹,江师兄为你奔波数日,马都跑死了两匹,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起子下人都能干的事,江师兄有何非来不可的理由?他一心为你,你却毫不体谅,践踏他的心意。”

“江师兄已经够难过了,你为何还要这般苛责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