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合适的话,高浚能从这样的原生家庭里脱身,对他未必不是见好事。
有的父母活着就是反复折磨孩子的。
办完一切手续,裴凉带高浚回了家。
以他最近的精神,怕是课程得请段时间的假了。
有裴家的庇护,也能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三人从下午到现在都没吃饭。
见高浚毫无胃口,裴凉觉着这也不是办法,便让阿姨自己回房间休息,自己走进了厨房。
高浚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裴凉寸步不离。
倒也能理解小孩儿现在绝望无助,将她视为救命稻草的心态。
裴凉便笑了笑:“会削土豆吗?”
高浚点点头:“会!”
他其实很小就会做饭了,小时候除了带他接各种童装模特的拍摄工作,父母就是各自玩乐。
母亲天天去酒吧迪厅玩到深夜,经常夜不归宿,而家里永远是父亲跟人在烟雾缭绕的客厅里打牌。
他不怎么上学,自然被使唤着做事,不但要自食其力,还得帮父亲做饭。
但上辈子走红之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拿过刀了。
高浚接过裴凉递过来的土豆,用刮皮刀削皮,就听到旁边传来哗哗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