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卿这支不消耗费的不败之军,怕是我朝再无战乱之忧。”
裴凉听皇帝说这话都快笑了,果真封建王朝的世袭制度,久了什么样的奇葩皇帝都有。
跟这皇帝一比,川建国都算是会说话的。
连秋后算账都不会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了再算,质问师飞羽那粮草军需来历存疑的同时,也好意思把自己几个月未想着调度粮草援军的事说出来。
人前面打仗替你保护王都,不写战报要粮草你就心安理得不给了,事后怪人连粮草都不要,这自给自足的本事,怕是想造反。
背刺功臣的事裴凉见多了,便是生意场上,这种事也屡见不鲜。只是还从未见过玩弄这手,连话都说得前后矛盾的。
只是皇帝并不这么想,他看着师飞羽的眼神转冷,周围的大臣也脸色冷淡。
无声的质问笼罩着师飞羽,逼着他自陈清白。
可师飞羽仍却轻飘飘道:“原来臣的战报中未提及援兵粮草吗?许是忘了。”
“毕竟战前三个月我已数次上奏,战前一天却还未送达,战时军情紧急,实在等不得这般时日了。”
“好在京中热心百姓,慈善富商慷慨赠衣赠粮,才助抗北军渡过此劫。”
师飞羽看向皇帝和他下位的户部尚书:“不过陛下,余尚书,这户部调度之效率,还不如区区民间组织。”
“此战初时溃败,原因为何想必不用我多说。此等扣押军需,延误军机的人,竟能心安理得端坐于此,享受这庆功盛宴。”
师飞羽看向皇帝,目光不掩咄咄逼人:“我以为在我班师回朝后,那些染指军需,险酿成无可挽回之势的罪臣,该是已经清算结束,至少也该引咎辞职,而他们居然还腆居于此。”
“皇上,这是为何?”
皇帝脸色顿时难看,当初否定的策略的,他是头一个,便是那笔军费,不小一部分也调用过去修建温泉山庄。
师飞羽在这里大谈清算,摆明了是借题发挥,指责于他。